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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熙经济外交政策对韩国经济发展影响研究
2017年6月8日
来源:《东北亚外语研究》2017年01期

徐智

大连外国语大学韩国语学院讲师,研究领域:政治学、领导学、公共外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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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国与韩国的社会体制相异,但同属东亚文化圈,在生活方式、思维模式、文化观念、社会习惯等方面有着诸多相通之处。而且中韩两国的经济发展模式也具有较强的可比性:朴正熙执政下的韩国在短短几十年间实现了“汉江奇迹”,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也致力于实现经济现代化,并在社会经济各方面都实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朴正熙执政时期的韩国经济发展模式是政府强有力干预下的“混合型经济模式”这同我国现阶段推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也有着相似之处。因此,在实现经济现代化的过程中,韩国通过经济外交来促进经济发展的政策值得我国借鉴。对朴正熙政府时期的经济外交政策与经济发展之间关系问题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朴正熙执政前,韩国的经济状况异常恶劣,经济增长率几乎为零,徘徊在全世界国民收入最低的国家之列。农业国的国家性质,以及殖民统治时期所遭受的破坏性影响等因素使当时韩国的经济发展举步维艰。朴正熙执政后,通过大力开展各领域的改革,在稳定国内局势的同时,通过增强美韩同盟关系、恢复缓和韩日关系、有力推动北方外交等外交途径,积极促进经济外交的改革,大力拓展国际合作,优化了经济的国际大环境,从而获得了大量的国外资源,为国内的经济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通过对韩国经济发展的分析可以发现,朴正熙采取的针对国内的相关经济发展战略固然效果卓著,但其所采取的经济外交政策对于韩国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同样不可忽视。良好的经济外交政策在为韩国的经济建设创造良好国际环境的同时,间接为韩国的经济建设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与技术,这也是朴正熙在位期间韩国得以在短期内迅速实现经济腾飞的重要原因之一。本文对朴正熙经济外交政策的主要特征及其对韩国经济发展的影响展开具体分析。

一、朴正熙经济外交政策的主要特征

经济外交在广义外交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重要性,特别是在经济全球化趋势日益发展的今天尤为如此。其表现形式为国家为实现其经济目标而进行的一系列外交活动,即以外交为手段,为国家谋求经济上的利益。朴正熙执政以前,韩国的外交政策套路死板、模式僵化,又由于当时的韩国政府内忧外患,没有更多时间顾及外交事物,导致其外交成果差强人意,未能通过良好的外交政策推动其国内经济建设的开展。朴正熙上台以后,改变了以往韩国政府的外交思路,在坚定“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外交模式的同时,积极促进韩日邦交正常化,并有力推动北方外交。在这一系列以实现国家经济目标:谋求国家经济利益为目的的经济外交政策的引导下,韩国的外交建树与经济发展均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本章通过总结与分析朴正熙在位期间韩国经济外交政策的主要特征及其取得的成果,不难发现朴正熙的经济外交政策是韩国经济快速发展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一)坚定“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外交模式

朴正熙推行经济外交的初衷,是为了韩国当时国内的经济改革。朴正熙上台初始,韩国国内经济发展严重滞后,面临的是韩国社会严重的经济危机。朴正熙本人在1961年5月16日担任国家总统时曾说:“当时我感到,好像把一个被窃空的家或是一个破产了的商行甩给了我,让我去收拾。”此言形象地描述了60年代初韩国的经济现状。由于韩国人长久以来一直面对着遭受贫困潦倒并依赖外国援助的现实,使得整个国家在意志上也极为消沉。与此同时,美国对韩国的经济援助也在逐年减少,要想更好的开展韩国国内的经济建设,就必须通过“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经济外交的模式,从国外获得大量的技术与资源为国内经济发展所用。于是,朴正熙一上台就提出了“经济发展第一”的战略口号和“先建设,后统一”战略方针,把实现现代化确立为自己的首要行为目标,把经济列为外交任务的重心,“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经济外交模式就成为了朴正熙政府为推动国内经济发展所做出的必然选择。

朴正熙在开展经济外交的过程中,重点采取的工作方式与方法有如下两点:一是“走出去”:派遣经济使团出访国外,通过对先进国家的拜访,学习先进国家的国家发展经验,尤其是经济建设经验,学习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同时在调查国外社会各领域制度的基础上,开拓海外市场,帮助韩国国内的产品走向世界。二是“引进来”:大力、积极、全面邀请世界各国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使团到访韩国,与各国的经济使团一同交流经济建设途径、经济发展经验,通过良好的交流沟通向国外经济使团取经 吸收国外发展建设的先进经验为韩国所用,加快韩国经济建设的进程,并帮助韩国经济建设少走弯路。朴正熙执政时期,坚定地将“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使韩国在外交中全面开展并深化与世界各国的经济合作,积极调配国内资源投入到经济外交合作当中,在开辟发达国家的经济市场的同时,不忘开辟发展中国家的新兴市场,以良好的经济外交策略为韩国经济建设的开展持续注入了强大的推动力。

1972年开始的由朴正熙主导的第三次经济开发五年计划,在引进先进技术、开发新产品、开辟新市场等方面,都是通过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经济外交模式 加强了与世界各国的合作。为了加强经济外交,更有效地实施第三次经济开发五年计划,朴正熙政府强化了经济外交协调委员会的职能。同时在外交部增设了经济关系科,负责主管经济部门和外交部门的人事交流及驻海外经济机构的公务员的人事变动,以此作为“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经济外交模式的重要窗口。在该模式的带动下,70年代后期,韩国政府成功地对中东地区进行了市场开拓,使韩国的经济外交取得了重大突破。1976-1978年间,韩国对中东地区的建设总额达140亿美元,这对改善韩国的国际收支平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韩国对中东地区的出口也取得了大幅增长,从1974年的12550万美元增长到1977年的121700万美元,增幅接近十倍。

(二)促进韩日邦交正常化

如前所述,朴正熙执政初期,美国对韩国的援助日益减少,韩国仅靠美国的经济支援已明显不足。要使韩国在经济上强盛起来,与当时亚洲首要经济强国的日本进行经济上的合作势在必行。因此,促进韩日邦交正常化,成为了朴正熙政府在20世纪60年代为促进国内经济建设的开展而做出的一个重大决策,是朴正熙经济外交政策的主要特征之一,对于韩国的发展建设来说可谓影响深远。

长期以来,日本军国主义对朝鲜半岛实施的殖民统治导致韩国人民对日本这个国家与民族怀有强烈的仇恨心理,潜意识里杜绝与日本的一切往来。而在朴正熙上台后,为了韩国经济建设的发展,朴正熙不得不期许从日本获取推动韩国国内经济建设所需要的资本和技术。因此,朴正熙政府从一出台就释放出比其前任张勉政权更加积极主动与日本接触的外交信号。因为在朴正熙看来,要使韩国在经济上强盛,必须把民族仇恨暂时抛在脑后,通过尽快实现韩日邦交的正常化这一经济外交政策,可以使韩日两国走向一个双赢和睦的新时代。因此,在经过客观的分析后,在美国的出面调和下,朴正熙政府通过与日本讲和的途径,逐渐恢复了和日本的正常外交往来。

1965年6月22日,“韩日协定”签字仪式在日本首相官邸举行。同年12月18日,双方交换批准书,两国政府签署了一项正式条约,并使条约正式生效。至此,从1951年开始实拖了长达14年的韩日会谈终于达成协议。这标志着韩日邦交的正常化,它的实现结束了韩日两国战后长达20年的“近而疏远”的状态,奠定了韩日关系发展的基础。“韩日邦交正常化”这一经济外交政策的成果包括两个方面。第一,日本向韩国提供5亿美元的请求权资金,分10年支付。其中包括向韩国供应渔船、机械、肥料、纤维和建设器材等方面的3亿美元的无偿援助,以及向韩国供应铁路、机械工程、长途电话线路、海港等方面器材和设备的2亿美元的有偿援助,利率为3.5%,归还期为20年。第二,日本政府同意早日促成一项按照当时商业利率的“3亿美元以上的民间经济合作”。其中,1.8亿美元用于加强韩国的水泥、化肥、塑料、捕鱼装置、发电用气轮机等工厂设备,另外1.2亿美元用于发展渔业船舶。可以说,韩日邦交正常化的经济外交政策为韩国带来的最大也是最直接影响就是经济上的作用与效果。在朴正熙政权上台后的第一次经济开发计划的初期,无论是商业贷款还是外国直接投资都不活跃,朴正熙上台后亲自组织确立的“经济开发计划”也因为资金短缺方面的问题而面临严峻的考验。但后来随着韩日邦交正常化这一经济外交政策的成功实施,商业贷款和外国直接投资急剧扩大,从1964年9900万美元的外债规模,急增至1965年的17700万美元,1966年的26100万美元,平均年增速达163%(方秀玉,2007:394)。韩日邦交的正常化标志着韩国由对美国单向吸引外资到对日本、西德等众多发达国家多向吸引外资路线上的成功转变。

在此后的十年间,韩国利用日本提供的低息贷款,解决了国内经济发展急需建设资金的燃眉之急,极大地促进了韩国经济的发展和韩国国力的提升。此外,在促进韩日邦交正常化后,韩国和日本的贸易往来日益频繁,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韩国进出口贸易的发展。同时,以进出口贸易为良好契机,拉动了韩国经济的快速上行。可以说,在朴正熙时期韩国经济发展的历史进程中,韩日邦交正常化的经济外交政策给韩国经济发展提供的助力是非常巨大的,是韩国经济得以在短期内实现飞跃式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朴正熙做出的促进韩日邦交正常化的重大决策,顺应了当时世界各国和谐发展的大趋势,并以良好的韩日外交合作为基础,给韩国的经济发展带来了全新的机遇。

(三)有力推动北方外交

朴正熙时期韩国政府的北方外交也称为北方政策,这一概念最早始于朴正熙的“6·23宣言”。1973年6月23日,韩国政府以朴正熙总统的名义发表了“关于和平统一外交政策的特别宣言”,宣布对理念与体制不同的国家开放门户,并呼吁这些国家也对韩国开放门户。随后,韩国学者们参照西德的“东方政策”这一概念,以直接对朝鲜半岛安全保障环境产生影响的北方中苏两国为对象,以探讨改善外交关系为目的,开始使用“北方政策”这一概念。北方外交是以谋求韩国国家经济利益为目的,从一定程度上助力实现了韩国的国家经济发展目标,可以说,有力推动北方外交也是朴正熙在经济外交政策上的一个显著特征。尽管朴正熙在70年代初期就已经形成了“北方外交”的设想,但由于当时韩国内部的诸多因素,未能得到全面的贯彻实施。进入80年代,随着韩国国内外形势的变化,韩国政府抓住机遇,因势利导,积极推行“北方外交”,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使朴正熙的北方外交设想得到了贯彻与实施。

朴正熙政府的北方外交,具体来说包括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和某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建立良好的外交往来关系,以此为突破口和基础,扩大韩国外交的范围;第二阶段是在第一阶段的基础上和苏联、中国等大型的社会主义国家恢复外交往来,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达到和平共处、互利共赢、自由往来的目的;第三个阶段是在前两个阶段的良好成果的基础上,最终和平实现朝鲜半岛的统一,将整个朝鲜半岛全部纳入韩国的国土范围。在北方外交的构想成熟之后,1988年韩国汉城奥运会的成功举办,为北方外交的真正实行创造了良好的契机。随后,韩国逐步与匈牙利、波兰、南斯拉夫、捷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等东欧国家建立了良好的外交关系。而后,韩国与苏联的外交关系也产生了实质性的进展,签署了防止双重关税、保障投资、贸易合作和科技合作四个协议,并商定加强两国的经济合作,将前苏联的尖端技术和韩国的生产技术有机结合,促进韩苏两国企业间的合作投资,开发西伯利亚东部等地区的天然气、石油、森林和地下资源,有力促进了韩苏两国间的经贸往来。

与此同时,“有力推动北方外交”这一经济外交政策也为中韩两国经贸关系的发展带来了突破。自1983年民航机事件之后,韩国积极合作的态度推动了中韩关系发展,从而中韩两国逐渐建立了经贸领域的良好往来。中韩两国的贸易始于民间 1983年首先通过香港进行间接贸易1988年3月中韩两国开始直接贸易,并建立经贸关系。1991年1月和4月,中韩两国分别在北京和首尔建立了贸易办事处。在北方外交政策成功实施之前,通过香港进行小型转口的年贸易额仅为1900万美元。但在有力地推动北方外交之后,中韩两国政府相互理解、逐步接触,为两国的贸易发展提供了真正的契机。尤其是自1988年起开始直接贸易后,两国的贸易迅速发展。1989年,两国的贸易总额已达21.42亿美元。其中,韩国对中国出口4.38亿美元,从中国进口17.04亿美元。

在变幻莫测的国际局势中,朴正熙政府抓住机遇、敞开国门、推行北方外交这一经济外交政策,顺应了当时世界大国关系的发展潮流,有效提升了韩国的国际视野和国际地位,为韩国经济建设的快速开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二、朴正熙的经济外交政策对韩国经济发展的影响

基于朴正熙外交政策的突破性改革,其所呈现出的一系列以实现国家经济利益为目标的经济外交手段和以往历届韩国政府所采取的外交政策都截然不同。在当时动荡的国内局势和复杂的国际局势的双重压力下,朴正熙的经济外交决策为韩国经济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国家外部环境,对韩国国内的经济建设起到了强有力的推动作用。通过系统分析现将朴正熙经济外交政策对韩国经济发展的影响总结如下:

(一)营造经济发展的国际环境

国家外交的重要目的之一,是营造良好的国际环境,塑造良好的国际形象。朴正熙政府积极推行的经济外交政策,在帮助韩国更好地走向世界,让世界更好地认识韩国的同时,也为韩国营造了良好的国家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间接为韩国国内经济建设的顺利开展提供了有力保障。以韩国与日本、韩国与前苏联、韩国与中国的经济外交正常化为代表,在朴正熙刚上台时韩国国内局势一片狼藉的情况下,朴正熙坚持内外双修,坚持推进外交政策改革,坚持与多个国家恢复良好的外交关系往来。通过良好的经济外交政策,与当时世界范围内的多个发达国家及发展中国家建立了良好的经济合作关系,形成了和谐共处、互利共赢的经济外交环境,为国内经济建设的开展创造了优越的国际条件,这也成为韩国获得大量国际援助及国际贷款的基础。在良好的经济发展外部环境的保障下,韩国从国际获得援助的途径愈发宽广、更加顺畅,韩国国内的经济建设,以及各领域的经济改革也得以放心大胆、无后顾之忧地进行,从而直接导致韩国“汉江奇迹”的出现,使韩国经济一跃成为亚洲经济龙头之一。

(二)获取经济发展的外部资源

韩国国土面积不大,资源储量也不丰富。在朴正熙刚上台之时,韩国积贫积弱、国力低下,再加上国内局势动荡,韩国的经济发展面临的阻碍之大可想而知。在朴正熙的经济外交政策改革推行以后,韩国从良好的国际合作当中,争取到了大量的国际援助、国际贷款,极大地丰富了国内的建设资源,使韩国国内的经济建设能如火如荼地展开。可以说,朴正熙经济外交政策所获得最实在的回报,就是帮助韩国从国际社会获得了丰富的发展资源,包括物质资源、资金资源、技术资源、设备资源等。在这些丰富的发展资源的支撑下,韩国国内资源匮乏的状况得以真正改善,韩国各个领域的经济建设与改革创新都得以有效开展,韩国的国力才得以真正强大。通过多样的经济外交政策,朴正熙重点发展同世界先进国家如美国、苏联、日本等国家的资本与技术合作,以及搞好与这些国家的进出口贸易工作。同时,逐步加强同国际金融机构的联系和合作,从国际金融机构中获得了大量的贷款,并投入到国内经济建设之中,为国内经济建设的开展源源不断地注入资本动力,有效推动了国内经济体制的变革、科研成果的转化。此外,韩国也重视对于亚非等新兴市场国家的开发,着力和新兴市场国家建立良好的外交往来,获取廉价的发展资源,这也成为韩国国内建设资源的重要来源。

(三)激发民众参与经济建设的动力

外交策略,是一个国家统治阶级思想的风向标。朴正熙上台后实施的开放式的经济外交政策,在经历了初期的质疑后,逐渐获得了韩国国内民众的认可。韩国国内民众从朴正熙的经济外交政策中,看到这位领导人发展建设韩国的决心和毅力,看到了韩国急需发展国内经济的迫切形势。因而,建设国家的动力被激发,无数韩国群众积极地投入到国家经济建设当中,全国上下形成了良好的发展合力,从而推动了韩国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在朴正熙开展的与世界各国的经济外交合作当中,韩国的发展建设开展得非常顺利,阻碍发展的多种因素被逐一攻克,朴正熙政府执政策略的正确性、执政思想的先进性逐渐被广大人民群众所认可,朴正熙作为韩国总统也越来越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同时,韩国经济建设所取得的丰硕成果,也成功改善了韩国人民的生活条件,从而更加巩固了朴正熙的领导地位。经济外交政策是朴正熙展现执政实力的一扇窗口,透过这一扇窗口,韩国人民群众的信心和动力不断被激发,韩国的经济建设步伐得以在朴正熙时期走得又稳又快。

(四)为经济的持续发展储备人才与技术

经济发展越是达到较高的程度 人才与技术的作用就越得到凸显。所以重视人才和技术的储备,是一个国家经济建设长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在朴正熙执政时期,由其推行的经济外交政策不仅重视从国外引进资本、引进设备,也非常重视从国外引进人才、引进技术。在和世界各国的良好合作中,朴正熙政府借鉴了国外大量的发展经验,同时也引进了国外大量的技术和人才,并将这些宝贵的资源投入到国内建设当中。为保证国内技术人才持续储备,朴正熙将外交政策和教育政策相结合,将科技立国的理念融入到国民素质教育当中,将科技教育在学校中重点开展,培养先进的国内技术人才。同时倡导人民从事科技工作,将先进的人才投入到生产、科研、创新之中,并首创了行业专家和教授参与政策的制定与评估模式,将对人才和科技的重视程度提高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在良好的经济外交政策的引流下,国外大量的先进技术与人才流入韩国,韩国国内通过教育也培养出一大批先进的科技人才,使得韩国国内的科学技术发展迎来了全新的局面,科学技术和先进人才得到了大量的储备。这为朴正熙执政后期,韩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人才保障与技术支持,也帮助韩国形成了延续至今的良好的研发体制和创新传统。

三、结语

在韩国经济的高速发展过程中,朴正熙以其基于威权主义的权威性、确定性、灵活性,对经济领域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李春香,2015:111)。虽然后人对于朴正熙在韩日邦交正常化、出兵越南等外交政策上的评价褒贬不一 但是在资金不足、资源匮乏、技术落后、市场建设滞后、经济发展面临巨大阻碍的情况下,朴正熙正是通过其灵活的经济外交政策和其他改革政策,全面推动了韩国国内经济建设的开展,克服重重阻碍实现了韩国经济的腾飞。这些经济建设的实践成果可以表明,朴正熙的经济外交政策对韩国经济建设所产生的影响是积极而有意义的,是促成韩国实现经济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说,朴正熙在外交方面所提倡和推崇的一些理念对我国来说,是具有一定借鉴意义的,这其中包括:1.政府能顺应时代,抓住机遇,因势利导,并制定合理的应对政策;2.外交政策为经济发展服务 强调效率优先原则,坚定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的模式;3.加强与国外的经济合作,寻找突破口,扩大外交范围;4.重视人才的培养与技术的开发,对国外的先进人才与技术,采取引进并合理利用、消化并勇于创新的原则。对于以上朴正熙执政时期基于本国经济发展的经济外交政策及其他改革政策,我们应当在认真分析、科学总结的基础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转化为适合我国国情的经验总结的同时,结合我国政府对于控制和稳定经济增长的强有力的宏观调控,以此助力我国经济社会建设朝着更广阔的宏伟目标,实现更好更快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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